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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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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性醜陋,對這地方可謂恨之甚深,沒想到水笙被關在這裏。

林靜止打頭帶路,夏青殿後,三人依次而入。當年泥胚之下大佛由金而築,佛肚內暗藏珠寶,沒成想珠寶上塗有毒藥,原本就財祿迷眼的豪俠們愈加瘋狂,最終死了個幹凈。那毒藥能放數百年而不失效,如今十年而過,裴老爺將珠寶解毒後取之,這大殿內也不知是否還有遺留的毒藥。狄雲將事情一一講述,並告誡他們小心莫要隨意觸碰。林靜止掏出一個銀絲手套裹住手,輕輕轉動佛腳,只聽的佛像後嘎吱作響,一扇土門打開,黑洞洞的暗道露了出來。

狄雲率先跳了進去。夏青林靜止緊隨其後。

借著火折子的光,夏青看見狄雲正在扯水笙身上的鐵鏈,幸好未穿琵琶骨沒有傷口,只是穴道被封手腳被拷。夏青趕忙過去扶住水笙,暗道這裴老爺和當年淩退思真是一脈相承,抓了人就是鐵鏈伺候。

水笙醒來看到的就是狄雲焦急的面孔,想著有生之年能看到他為自己緊張,或許無關情愛,也算是不負自己十年相伴了。水笙此時認定狄雲一根筋,用了十年證明他忘不掉走不出來,如今自己已然看透,看到狄雲的焦急也只作是朋友親人般的關心,哪裏想得到情愛之事。她向狄雲笑笑,說道:“害狄大哥擔心了。謝謝你來救我。”

狄雲想說這是應該的,嘴裏喏喏半響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夏青噗嗤一笑,輕快的說道:“你沒看見舅舅當時急的滿頭冒火的樣子啊,真是恨不得立刻趕來救你!笙姨,我前幾日勸你放下,是舍不得你受苦。如今,舅舅倒是想開了,你守得雲開見月明啦!”

水笙聽了,猛地擡頭看向狄雲,這人胡子拉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這雙眼睛,她看了十年,哪裏能錯漏裏面濃濃的情意?水笙撲進狄雲懷裏,淚水濕透了他的肩頭。

十年來,他們從未如此親近。狄雲欣喜交加,手足無措。喃喃道:“前日在師妹墓前,我就說啦,我想和你成親啦,這輩子我忘不了她,可是如今我更舍不下你!”

水笙剛聽他提師妹,以為他還是難忘懷,後來說要和自己成親,心都要飄起來了,縱使他一輩子都記得那個人,那又何妨?

兩人難得溫存片刻,才終於想起來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更何況旁邊還有兩個小輩將他們的情況看了一清二楚。水笙訕訕地擡起頭,想要站起來,狄雲卻是一把撈起她,抱在了懷裏。這下她更是羞紅了臉。

夏青暗暗咋舌,這兩人拉拉扯扯十幾年,如今怕都還是雛兒,真是純情少男少女啊!

林靜止則是大受啟發,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要執行水笙的策略,嚴防死守十幾年,到最後總會吃到嘴裏。不過看著夏青火光下俏麗的臉,他突然覺得十年會不會太久?

四人各懷心思地回到客棧。狄雲抱了水笙回房安撫佳人,夏青則去看明洋。葬了戈淵後,原本想著能好好休息幾日,沒想到又是事情頻發,連累的小孩子也跟著擔驚受怕,這時候不好好安慰,怕是於心理健康有礙啊。

“姐姐!”

夏青剛一推開門,小孩子就撲了過來。那力氣之大,夏青猝不及防之下往後連退,被跟在後面的林靜止扶住了。

“林大哥。”明洋在林靜止面前就是只小乖貓,說話聲音都細了些。

“怎麽這麽莽撞,要是我不在後面,你倆都要跌倒了。”林靜止說道,語氣嚴厲。

“好啦好啦,明洋不是太開心了麽,你做什麽這麽兇。”夏青瞪了林靜止一眼。

這情景,讓林靜止突然想到嚴父慈母一詞,夏青雖然年紀尚小,可這一片愛心,如姐如母也不過如是。心裏一樂,面色松緩不少。

明洋被夏青拉著乖乖在凳子上坐下,急切的問:“笙姨回來了麽?那個大壞蛋死了沒?”

“笙姨沒事了,有舅舅在。大壞蛋是裴老爺?我們這次只為救人,裴老爺的賬還沒算呢!”夏青說。

“找裴老爺算賬我也要去,他殺了我爹爹,我不能放過他。爺爺都死啦,他說自己太過沒用,不能給爹爹報仇,叫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大壞蛋!”一張小臉上滿是仇恨。

夏青看了,心疼又頭疼。“好好好,姐姐到時帶你去!”明洋天天到戈淵墓前練功,是不是因為仇人就在眼前,仇恨暴漲,只好用練功來發洩?若不是這些事情湊到一起,他們發現了裴老爺的真面目,恐怕明洋會這樣一邊是乖小孩,一邊被仇恨支配,長久下去,也不知會變成什麽樣!這個問題決不能忽視,讓他親眼見到大仇得報,就能釋懷了吧。

三人圍坐在桌子邊,林靜止講起自己懲惡揚善的故事,還有一些江湖掌故,夏青和明洋聽得津津有味。直到一身紅衣的狄雲來喊他們用飯,三人才戀戀不舍的起身出門。

水笙換了套大紅衣裳,容光煥發,坐在大堂裏。季成和白黎共座一條凳子。桌上擺著醬肘子、蹄膀、素菜什錦等十多個菜肴,旁邊還有幾壺女兒紅。狄雲過去坐在水笙旁邊,夏青明洋共坐一方,林靜止孤孤單單一個人一條凳子。

狄雲舉著杯子,站起來,說道:“阿笙同意嫁我,我倆沒有長輩親人啦,也不用那些繁瑣禮節,今日在這裏請上一桌酒,大家看得起恭賀我們一聲,我們也就成啦!”

夏青下樓來看到陣仗,早已猜到幾分,只是沒想到這兩人這麽迅速。不過這樣也好,若兩人就這麽回雪山,恐怕連個賀喜的都沒有。舉起酒杯,說道:“祝舅舅和舅媽和和美美,白頭偕老,早日給我生個小表弟小表妹!”說完一仰脖,將酒喝的點滴不剩。

季成換了副臉孔,只說是面具,眾人也不做他想,不然大好的日子冷著一張臉,也太不像話了。他和白黎兩人笑嘻嘻,一起舉杯道:“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樁有人在我們客棧裏成親,祝兩位百年好合,早日生個大胖小子咯!”說完,白黎拿出一個瓷瓶,塞給了水笙,說是賀禮。水笙笑納。

林靜止和明洋站起來照例說了幾句賀詞。這幾人有老有少,相識不久,但氣氛著實熱鬧,你來我往喝了個暢快、吃了個肚兒圓,最後只見空酒瓶東倒西歪,杯盤空空。眾人齊齊舉杯,鬧哄哄將新人送入了洞房。

房門口貼著大紅對聯。房間內,櫃子上一對大紅蠟燭燃著,桌面上擺著棗兒、花生等寓意好的果品,還有一壺酒兩個杯子。床上鋪著大紅的雙喜被面,狄雲背著水笙,看了這喜洋洋的房間,眼眶一熱,沖著季成白黎道:“勞煩二位前輩費心了。”

白黎擺擺手,要兩人喝交杯酒,趕緊洞房。夏青明洋在一邊也是起哄。

鬧完了,五人離開房間,留兩位新人在房內,不知如何的被翻紅浪,鴛鴦好眠。

看著緊閉的房門,夏青了了一件大事,心裏輕松無比。吩咐明洋去睡覺,她則來到大堂裏。

林靜止正站在櫃臺後,夏青過去,將他往裏擠了擠。

“做啥呢?”夏青懶懶的問。她打開藍心,也不看什麽,就這麽輸入真氣。

“查查裴老爺。或許不用我們動手了,裴家這次很危險。”

“有人對他動手?”

“還記得那群去京城的人吧?他們不知哪裏聽來的消息,俱都來了江陵城。裴家這幾日雞飛狗跳的,偏偏行事還不周密!有人捉了他們派出來四處搜尋我們的下人,探聽了不少消息。更好笑的是,朝廷近日出了個叫六扇門的部門,說裴老爺十年前是江洋大盜,要將他緝拿歸案,家財抄光。消息傳到江陵,這些江湖人決定趕在朝廷到達之前動手,將裴家的寶物搶走。”

六扇門?夏青可不陌生。果然是冥冥中有註定,就算她沒和皇帝提,六扇門還是出現了。

“他們打算什麽時候動手?裴老爺死有餘辜,不過裴家那些婦孺可是無罪的。若不是裴大小姐,我還沒那麽快救出你來,要不要去說一聲?”夏青遲疑道。

“晚了。”林靜止沈聲道,他看著眼前這一段的描述,冷氣直冒。裴家已然毀了。他是慢慢查下來的,看到最後,才發現裴家今晚已經被大火焚燒,數十口人命葬身火海。

夏青一驚,忙道:“誰動的手?難怪我們救笙姨的時候,沒有人守衛,裴老爺怕是顧不上了吧。”

“一群被欲望支配的行屍走肉,都不配擁有名姓!朝廷這次可是大賺一筆,悄不作聲的就將廢園裏的寶物取走了。那群江湖人怕是殺了人,又走空了,才將裴家燒個精光。”

“取就取了吧,誰拿著都是禍患,給了朝廷還能多點賑災糧。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帶明洋過去看看。”關於寶物,夏青不置可否,不義之財哪裏及得上明洋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疏不漏,共修真

明洋一聽說去看裴大壞蛋,立馬爬了起來。

林靜止背著他,三人很快向裴家趕去。還未到地方,就看到燒紅了的半邊天,在黑夜裏那麽的觸目驚心。周圍有不少百姓拿著水桶,急忙忙的趕來救火,這火燒的這樣旺,若不撲滅了,周圍的人家恐怕也不能幸免。

明洋從林靜止背上下來,咋舌道:“裴壞蛋就這樣死了?可真是便宜他了。”

裴家占地數十頃,亭臺樓閣、奇花異草不計其數,一把大火燒盡,委實可惜。有些逃出來的下人蹲坐在地,驚慌未定。好些人圍著討論裴家這是造了什麽孽,在這些百姓眼中,裴老爺還算樂善好施,在江陵城作了不少好事,修橋鋪路,寒冬時節施粥送衣。或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往,這十年的經營確實為裴老爺博得了好名聲,可惜,做過的事情不能磨滅,終究還是自食惡果。

夏青繞裴府走了一圈,也沒看到一處火勢弱點可以進去的地方,只好作罷。這場大火一直燒到天明,外圍的火勢早已控制住沒有波及開來,許多人站在裴府外等著火滅,這些人裏除了江陵城的百姓,還有不少身負武功的不明分子。陽光灑落,眾人眼光過處,盡是焦黑一片。

知縣聽到報案,早已帶了人來勘探現場。仵作招呼著將屍骨收攏,帶回縣衙。

這個案子,知曉內情的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至少對那些普通百姓要有個交代。最後,裴家人被統一埋在了城南破廟附近。衙門抓了幾個四處作惡的江洋大盜,宣布結案。當然,案子宣布完結的時候,時間早已過去了好幾個月了。

回到眼前,夏青他們那天回來之後,狄雲和水笙已經起來了。狄雲樂呵呵,水笙面帶新娘子的嬌羞,兩人正在廚房裏忙乎。

早飯過後,狄雲說要回雪山,夏青早有準備,不過讓她驚奇的是,狄雲居然不是回去定居,而是準備在江陵城附近住下來,這次回去只是去將雪山的那個家整理一番,將能用的東西挪出來。兩個月後,狄雲帶著一臉疲色的水笙回到了江陵城,倆人在城東一個小山村隱居下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半年後,水笙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狄雲喜得見牙不見眼。這兩人,不管前半生如何坎坷,如今,幸福美滿,並且會一直幸福美滿下去。當然,那時候的夏青,已經不常出現在人前了。

送走了狄雲水笙,夏青突然感覺空落落,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麽。東奔西跑的時候還好,一空下來突然就覺得時間特別難熬,仿佛平淡的日子過不到盡頭。難怪說江湖歲月催人老,這才幾個月呢,她就已經不習慣以前閑淡的日子了。其實夏青不明白,這種狀況有一個很好的詞描繪:水土不服。她的適應能力需要很好的鍛煉鍛煉了。

林靜止住回了客棧,每天上午教明洋武功,下午則找夏青出去逛街,或者兩人在客棧裏用藍心練功,很多時候,夏青都將藍心當成了電影在看。看得越久,她就越發感覺自己與世隔絕。當然,不知不覺中,內力也提升了一大截,神照經還真是一門奇特的武功。

生活是什麽呢?柴米油鹽醬醋茶,未免太平淡了。四處奔波摸爬滾打,又容易心累。夏青一下子就迷惘了。平常的人家,男人掙錢,女人看顧孩子,還要計算家庭的支出,這樣算算計計就是一天。他們從不會覺得乏味,任何超出狀況之外的事情都會讓他們或喜或悲。那麽,我要過的日子是什麽樣的呢?夏青埋頭苦想。

生活並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

這天,又一次閉關出來的季成和白黎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倆人神情嚴肅,仿佛發生了什麽大事。

季成和白黎早已不是夏青當初看見時候的樣子了。季成從發須皆白的冷掌櫃變成了英俊瀟灑的笑掌櫃,或許因為以前那張面具的關系,他不常笑,可是換了一張面孔後,倒開始愛笑起來。而白黎呢,明明是個行動不便的中年胖子,可是如今不僅身材癟了下來,腳也不顛了。倆人身著青衣,站在那裏,衣不出色,貌不驚人,卻偏偏有一種飄然若塵的氣度。

“我們最近提升太快了,藍心給了預示,一個月後就得離開,比預計整整提前了三個多月!”白黎說。

夏青聽了,正要說話,就見林靜止匆忙的趕了回來。白黎將那句話又說了一遍,林靜止也沒啥反應。其實是不知道作何反應吧,因為到現在為止,季成和白黎透露的消息實在太少了。

“半個月後,客棧選拔舉行,你倆要去參加,並且必須勝出!”季成斬釘截鐵道,渾身氣勢一變,根本不容許人反對。

夏青跳起來,高聲道:“餵!要不要這樣啊,難道什麽都不能說嗎?我要知情權!”

季成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的還能少了?”

夏青不樂意了,反駁道:“我那都是猜測,猜測!你問林靜止,看他知不知道?”

林靜止將炸毛的夏青拉了過來,按在凳子上坐下,然後說道:“我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去參加。至於勝出?還不知道都有哪些對手呢?”客棧這麽一大塊香餑餑,有的是人哭著喊著要進來吧。難得夏青與他一樣,知道權衡利弊,小心行事。不過,林靜止還是看差了,夏青根本就是猜到的更多所以才需要肯定的答覆啊。

白黎擺擺手,無所謂道:“藍心都認可你們了,最後一關肯定沒問題,至於前面那些考驗,以你們的身手,還有什麽說的,手到擒來嘛!如今我們擔心的是你們的內力太弱,一旦我們離開,能不能撐得住藍心的運行。如果藍心停止運行,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結果,歷代藍心擁有者都盡力的在避免這一情況的發生。”

“我們知道的未必比你夏青更多,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我要給你個忠告:千萬別輕舉妄動。若想做什麽,也要等到你看清楚事實。”季成嚴厲的警告,呼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真氣存於丹田,又稱內力,有的人一輩子到了盡頭也不見得能擁有多少內力。可是,我們有了藍心,內力可以無止盡的提升下去,到了一定程度,真氣會在經脈中壓縮凝實,變成另外一種蘊含龐大力量的東西,等到體內的真氣全部變成這種東西時,你會發現身體變得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難道變成了靈氣?”夏青聽著季成的科普,脫口而出道。

白黎和林靜止都轉頭看向她,季成又是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或許是靈氣吧,反正藍心沒提,師傅們也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到達那個程度,我們花了二十年,藍心也發生了大變樣。具體變成什麽樣子,你們以後自己摸索吧。又花了將近三十年,我們丹田擴大,靈氣變多,直到最近屢有發生大變化的征兆,與三十年前第一次突破非常相似,但是更加強烈。這就是我們擁有藍心以來的整個過程。藍心在這裏,一是幫助我們維持客棧,二就是練功的輔助,若沒有它,我們的進度根本不會這麽快。這些,也不知對你有沒有用,不過已經是我們知道的全部了,至於離開之後會發生什麽,我們也完全不能預料。如果壽終之時仍不能達到這個程度,也必須將藍心交予合適的人繼續下去。”

夏青十分愧疚,她也不是非要逼他們說什麽,看來季成和白黎知道的也很少,自己猜測的那些還是和他們說一說吧,只要不提自己穿越的來歷,本來藍心就玄而又玄,他們也未必能看出什麽。想到這裏,她慢慢說道:“我曾經聽過一些傳說,那些東西從來沒有人將它當做真實的。只是我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比較能接受依稀匪夷所思的東西。”武功已經存在了,再出現一些修真的東西,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吧?

說完這兩句話,在場三人看著夏青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夏青也不管,繼續說道:“世人都想成為神仙,除了頓悟,還有修煉一途。這些人自稱修真者,除了妖修器靈之外,修真者大多需要靈根才有修真的資格,靈根分為五行以及少數變異靈根。修真者所處的世界裏,有一種稱為靈氣的東西,修真者根據各自的靈根引靈氣入體,不斷淬煉體質,充沛丹田,然後慢慢突破進階。修煉有不同的等級,由低到高依次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修真者到達高階呼風喚雨、破碎虛空不在話下。每個時期都會有天劫降臨,若不能渡過,最差的情況會魂飛魄散。不過還有一種情況是如我們這樣的,我猜測是以武入道,或許我們的身體原本沒有靈根,但是通過武術淬體,將體內真氣轉換成靈氣,從而踏入仙途。”

三人聽得入神,這些東西從來沒有人說過,也沒有一本古籍提到過。世人提神仙,皆是神仙下凡、解救萬民,至於成仙,則完全沒有具體的說法,哪裏像夏青提的這麽詳盡,也不知道她是從何處聽來的。林靜止還罷了,季成和白黎則是在細細思索,他們目前的境界到底該是哪一個階段呢?這樣一思索,突然心境一變,豁然開朗,感覺又有了進階。倆人忙掐斷念頭,這要是再想下去,估計離開的時間又要提前了!

夏青非常慶幸以前無聊,看過兩本修真小說,如今一一對應起來,越想越是奇妙。季成和白黎很有可能是快要進入築基期了,可能這個世界不再能承受,所以每一屆到了這個時候都要將人弄出去,只是不知道,會將他們弄到哪裏?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離開?

如果想要知道這些,她必須得到藍心!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卷主要是借戈淵明洋的事情交代一下夏青穿越的背景,順便解決連城訣遺留的問題:等待在雪谷裏的水笙,到底有沒有和狄雲在一起?至少在連城訣結束的時候,狄雲依然對戚芳一忘情深!

我寫出來的這一種,是在滿足我劇情需要的前提下,個人認為比較合理的了。

大家有意見,輕拍!

☆、知秘辛,尋寶忙

夏青發現,藍心與神照經簡直是絕配。

短短時間內,她的內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增長。這種結果給了她巨大的希望!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幾月就可以突破門檻,一步跨入練氣期。可是修真不比習武,靠著一本頂級秘籍,躲在山洞裏練個幾年出來就是天下無雙了。不管是神仙還是在仙途上積極追求的修真者們,無不是靈器法器法寶傍身,煉藥煉器符箓法陣齊活才能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中生存下來。

將自己所知的修真界常識普及給季成與白黎二人之後,他們臉色十分難看。練氣築基在修真界不過是螻蟻,強制離開後一切均是未知數,多多預防才能有備無患!

有夏青這個半吊子水準的人在,四人一分析,將目標盯在了藍心身上。

不難猜測一切都與藍心有關。到底是什麽人弄了這個東西放在這個星球上,目的是什麽?能夠做出這種東西的人,肯定瞧不上這個星球上的凡品,而且對於修真者來說,這個星球的靈氣實在是太微不足道。難道就為了每隔幾十數百年送兩個不到築基期的小修士過去嗎?這種理由怎麽看都像個玩笑,一點都不符合利益吧。

當然,這些問題都可以放到以後慢慢發掘。當前重要的是,藍心浩如煙海的資料裏,有沒有關於修真界的知識?季成白黎二人以前壓根沒有修真的概念,在京城外耍的那一手把戲,也是突破練氣期之後自行領悟的手段而已。壓根沒有想到突破之後也是有修煉的法門的,甚至還有更廣闊的提升空間!

夏青和林靜止專心練功。季成白黎則全力搜索關於修真的消息。

轉眼十天已過。

這期間,季成和白黎找到的東西讓四人驚喜萬分。許多跡象表明這個世界原本也有修真者,不知為何經歷了一次大湮滅,許多修士在這個時候隕滅。災難過後這個星球的環境發生劇烈變化,變得不再適合修真,從此修真界一厥不起,最後漸漸消失於歷史的塵埃裏。而藍心,很有可能就是修真湮滅前留下來的東西,它就像一塊活化石,記錄了它誕生以來關於修真界的一切,包括夏青他們急需的修煉功法,各種攻擊法術以及煉藥煉器等輔助才能,真是比大百科全書還要全面!當然,在當年遍地修士的修真界,到處是陣法屏障,藍心能看到的東西遠不能與現在無死角監控相比。

四人喜出望外,季成和白黎更是立即就挑出了合適的攻擊法術,以前兩人只知道增加靈氣提升修為,半點攻擊手段沒有,如今算是臨時抱佛腳,有備無患。

季成本想挑一部劍訣,可是苦逼的發現,他根本沒有適合的劍,武林中人使用的劍當然是不行的,根本不能承受任何靈氣。看著他對那部霜風決難舍難分的樣子,夏青出了個好主意:既然曾經有過修真者,那麽靈器什麽的肯定是有的,有了藍心,這還是問題嗎?扛著鐵鍬,去挖吧。

季成眼睛一亮,細細地搜索了兩日後,終於找到一個曾經的名門大派青玄門的遺址。那個地方,夏青還不陌生,如今居然是鶴鳴山的幫派駐地。看來那個創派祖師還是很有眼光的嘛,只可惜空有寶山而不知。

白黎喜愛煉藥,之前無意中在藍心裏找了部藥典殘卷,練出了幾種在外面人看來如同仙丹靈藥的藥丸,上次給林靜止療傷吃的正是其中一種。當然,那部白黎以為的藥典殘卷,其實只不過是曾經的煉丹門派的入門書罷。聽夏青說,煉丹在修真界也是很吃香的後,白黎就搜羅了不少丹方,全部附錄了一份,另外他還找了一部冥炎訣,專研火控之術。畢竟煉丹離不開火。

得夏青的提醒,季成和白黎這次可謂是收獲多多。季成挑出幾個可能的藏寶地點後,帶上夏青和林靜止,四人一起去尋寶。

第一站就是鶴鳴山。以季成對客棧的掌控,數千裏路遙不過瞬間就到,當然這其中耗費了不少靈氣。

如今的鶴鳴山由數個千米高的山脈連綿而成,與其他有名的山峰比起來,不占高、不占險、不占奇、不占秀,可說是普普通通。

夏青他們落地之處,是兩處山脈的山脊,一落地,四人就感覺神清氣爽。季成頗為惋惜的說道:“靈氣充沛,算是個洞天福地了。可惜啊。倒便宜了你們二人!”最後一句顯然是沖著夏青和林靜止說的。夏青喜滋滋,咧嘴一笑。進入練氣期後,這地方大可以常來。

青玄門在當年的修真界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派,門派駐地綿延數千裏不止,如今整個門派早已被埋在鶴鳴山脈底下。

季成挑的這一處地方,隨著數千年的地殼運動,上升了不少,算是容易挖開的位置。只見季成

凝氣,雙手掐了個法訣,眼前出現了一個由泥土構成的漩渦,越來越多的泥土被旋轉出去,落在一旁的草地上,半柱香後,一個十幾米深數米見方的地洞出現在了眼前。季成緩緩呼了口氣,招呼盤膝打坐的三人,然後跳了下去。

季成開的這個洞,位置恰好,到了洞底後,側面就是一處石門,半開半閉。

季成拿著一個夜明珠走在前頭,白黎夏青林靜止依次跟著,石門後是個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每隔不遠有一道小門。

小門上沒有什麽禁制,季成輕輕一推便開了。想來隔了數萬年,又靈氣匱乏,恐怕就算有什麽禁制也消失了吧。

季成真是走了大運,這第一間房間就是個兵器室,刀槍劍戟,各種樣式的兵器應有盡有,當然,皆不是凡品。青玄門怎麽說也是修真大派,這一室兵器都是上品靈器。四人只感覺眼睛不夠用,拿了這個,看見那個,件件皆好,件件不舍。夏青和林靜止還沒突破,拿了靈器也使不出威力,即使這樣,這些靈器也比普通的武器鋒銳,隨便一件拿出去也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四人糾結半響,終究是一人挑了一把劍,至於其他,多拿無益。夏青本想給狄雲水笙明洋每人拿一件,想想還是作罷。這種寶物,實在不適合出現。懷璧其罪的故事從來不缺乏。

離開這間石室,進入對面與之相對的房間。這間石室明顯淩亂多了,房間內數個架子,有的放著玉匣,有的直接擺著符紙、朱砂、礦石以及各種夏青不認識的東西。玉匣內是已經幹枯風化的草藥,靈氣遺失已經不能再用,鶴鳴山地界微弱的靈氣很有可能就是這些草藥慢慢溢出的。白黎最近癡迷煉丹,啃了好幾本靈草本鑒,能認出大多數的藥草,此時抱著這些玉匣心痛不已。這個房間內顯然放的都是一些材料,煉丹的、制符的、煉器的應有盡有,只可惜,幾乎都不再能用。

夏青走到最後一排架子,上面只放了一個快要腐壞的木箱,夏青打開木箱,只見裏面放著的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袋子,夏青眼睛一亮,拿起一個遞給季成,讓他用神識試試看。

看到林靜止和白黎疑惑的目光,夏青興奮說道:“很有可能是儲物袋哦,有了它,咱們今天能搬走不少東西呢!”頓了頓,夏青又說:“其實還有一種比儲物袋更好的,是像儲物戒那樣的容納物,有的甚至能開辟小世界。”

季成面帶喜色,其他三人自然知道有戲。除開一些壞掉的,季成最後找出了四個儲物袋,剛好一人分了一個。不過,夏青接了儲物袋才發現,她打不開!

夏青只好氣餒道:“算了算了,你們先挑,拿不走的統統都是我滴!”說完將手裏的儲物袋遞給了季成。林靜止和夏青一樣,將儲物袋給了白黎。

季成與白黎也不跟他們客氣,他們二人走了之後,夏青和林靜止只要練出靈氣,有藍心在手,這偌大的星球,何愁少了寶物?還是他們自己離開在即,多拿點保命的東西要緊。

有了儲物袋,四人在材料室一番尋找後,又折回了兵器室,季成和白黎又挑了一些品質好的靈器。

接下來的房間,是一個裝備間,各種蠶絲的衣服,還有用妖獸皮毛煉制的外袍,有的上面甚至還畫有防禦法陣,看得夏青口水滴答。四人挑挑揀揀,看了款式看大小,看了大小看材質,最後四人都不免挑了好幾件。這可是比兵器更好的東西,而且更隱秘。兵器要用的話,總是要被人看見,而這些衣服,尤其是一些內甲,刀槍不入,穿在裏頭誰也看不見,又管用又隱蔽。這次夏青給狄雲水笙明洋都預備了一些。

有了這些衣服打底,四人已經喜怒不形於色,就算看到再好的東西也不會驚奇了。

四人繼續往前走,才發現沒有路了。長廊盡頭是厚實堅硬的石壁,這一片石室承受力好,又恰好壓在上面的山體較淺,才沒有被壓塌,完好的保持了結構。面前這一堵石壁壓住的地方要麽是石室出去的空地要麽就是木質的房屋,青玄門護山大陣消失,這些木質的房屋壓了幾萬年早已腐化。

四人好一陣失望,只好沿原路返回。青玄門已經是這種狀況,剩下幾個地方,季成看了看藍心,打了退堂鼓。那些地方要麽是海域,要麽是沙漠,尋找的難度更甚!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開始新一卷的內容了,隨著季成白黎的消失,修真世界開始在夏青眼前展開!

這一卷中,林靜止會發生重大變故,夏青則獨自成長,隨著客棧

☆、機緣至,季白離

鶴鳴山尋寶後,四人回了江陵城。此時距離一月之期只剩了十天。

明洋和小毛被夏青托付給了狄雲水笙,看到夏青回來,樂的眉開眼笑,就連小毛也溜溜的在夏青身邊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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